快乐我侧耳用心听

    　　如果真要静了心，用朴实还是华丽的句子记述我的女儿，我都不能够。因为她正以迅猛的，芝麻开花节节上窜的姿势长大。甚至来不及以天来衡量她的进步，我认为以每半天为单位计算，更为确切。

    前面的几年日子，关于她的成长，我用我做母亲最温暖疼爱的方式，封存在记忆里。那年她突然站起第一步，蹒跚着挪到我的身后，牵着我后背的衣角。我想不出最贴切的词来描述我那时的心情。只记得我正立于洗脸池边，两只手涂满肥皂。女儿两只小手牵着我衣角的刹那，我回头看到女儿仰着小脸，热切的看着我，怯怯的希望我可以抱她。我的思想就停止了，如一个手舞足蹈正投入演出的木偶，突然短路的呆住了。眼泪扑簌簌直淌。那是我印象中，为数不多的几次，快乐的哭泣。

    如今，女儿俨然出落得象模象样。苏城这两年满街头的小年轻踩着飞速旋转的旱冰鞋，在川流不息的人群车流间左冲右突，惊得骑车人追着看，那开车的人减速摇了窗，对着那些快乐的年轻人，无限羡慕的摇头微笑。

    什么时候开始，楼下与我女儿平日一起玩耍的孩子们，也学会溜上旱冰了，我真没在意。这些幼儿园没毕业的孩子们，满小区尖叫着，飞速溜冰，那快乐感染得天边的云朵笑得一团团。快乐感染了我，我鼓励女儿：“妈妈给你买冰鞋去，带上头盔，裹着护具。我和爸爸一左一右扶着你。我们也学一学，行不？”小丫头憧憬的猛点头，又有些底气不足的问：“妈妈，我能行吗？我会不会太小了？我有些害怕！”我拥抱她，但凡女儿胆怯或者失落伤心时，我都以拥抱的姿势和她依偎在一起，让她知道妈妈就在身边。不止是对女儿，甚至我先生，每回他垂头丧气情绪低落了，我都给他以拥抱，我想拥抱比说我爱你，更为温暖有力。而我自己，每每黯然，总渴望，有个温暖的怀，静静的抱我。

    女儿溜冰的行头添置整齐，我和先生一左一右牵着她。前天下午开始，我们全家总动员，帮助女儿学旱冰。估计十分钟不到的工夫，我惊喜万分的发现，牵着女儿胳膊的手，不需要太用力了，只轻轻带着她的手就行，最后我干脆离开了她。女儿有些害怕的望着我，希望我继续在旁边保护她。“勇敢点，爸爸一个人保护你就可以了。”我鼓励她，最后索性逃得远远的。看不到我，女儿就没指望依赖。她在先生的牵引下，玩了两个多小时。那夜玩到六点多，她已经能够一个人，溜出去十几米。

    昨夜饭后，我们继续趁热打铁。兴奋的是，她一踩上旱冰鞋，感觉就来了，突然的就溜走了。那个小小的人儿，头戴头盔，手腕戴着护具，胳膊膝盖缠着护膝，大声叫着笑着，在小区楼下飞舞她热情的，闪着光亮的冰鞋，那快乐感染着楼上所有的人。很多邻居，伸了脑袋出来冲我喊：“这么快就学会了？哈哈哈，小孩子学起来，怎么这么快啦！看你女儿，好开心！”我似乎看见一只放飞的彩色风筝在三月的阳光下，映着阳光骄傲的飞出去很高很高。

    我想此时，我是世界上，最易满足最为骄傲的母亲。女儿小小的进步，在我眼里，胜过苦心得来的所有财富，她是无价的，永远都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