翅膀断了心还要飞翔

    说好了不掉眼泪，在母亲的耳边笑眼睛湿润了心疼痛着，告诉母亲想家，母亲说，那就回来。

    可是有谁可以告诉我，鸟没了翅膀，还能飞？

    在城市生活的边缘，轻易受伤。关于美好，关于梦想，支离破碎了，头破血流了。重新捡起来，常常血迹斑斑。刘欢的从头再来唱的感人，一旦真的从头再来，心依旧在，而梦不再是当年的。

    面目的张牙舞爪狰狞可恶具有太大的杀伤力，那注定没有切实的安全感可言。不让思想有片刻的歇息。心疼的滋味并不是那么容易磨合。奋不顾身的冲进嘈杂的街头，雨水顺着脸盘落下。天啊，如今，还剩下点什么？

    天气杀人啊，雨一直下。无数的大巴从身边驶过，没有上任何一辆可以载至目的地的巴士，就那么一直走着。刚买的雨伞漏雨，裤腿湿了半截，衣服穿的单薄，有点凉。满地凋零的残花，在无情的雨的敲打下，接二连三地，从树上纷纷落下，哽咽着，它们没有贾俯的花样遇见戴玉为它们葬花的幸运。没有人来为它们修花冢。

    前方一双亲密的伴侣紧紧依偎着，偶偶私语，女人小鸟依人，男人玉树临风，很摩登的一对。也不知道三个人抱在一起会不会更温暖些？

    不知道沿珠江走了多远，头目眩晕。站在江的栏杆边，数江上的船只和路上的行人，江风吹过，夹着雨腥味，江水浑浊不堪，水面上漂着秋中落叶和白色污染物。如果一头栽下去，不被水淹死也被杂质呛死。江雾缭绕，远看去，水天一色。旁边的女孩信手扔下巧克力金色的包装纸，随水漂流。水没有言语，不敢反抗，听天由命的透支着自己的身体，如果有一天，它忍无可忍，咆哮了，变成一江污泥，人类是不是才明白，当初不经意的一举手一抬足，造的是那里的冤啊？

    搭水上巴士去对岸。似乎在梦中，有一个陈小春那样的男人说，把肩膀借给你，五十元钱。我当然愿意，有谁不愿意？有人说到岸了，如梦初醒，屁颠颠的跟在他们身后，上了岸。彼岸与对岸，慌如隔世。

    还是一直走，漫无目的，慢悠悠的。凝视远方，抬着头，一望无尽的江收容了视野。一望无尽，多好。如心，如梦。永远没有尽头。人生如水般自然流淌该多好。

    活到这把年纪，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。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，马不停蹄。城市扶平不了那份沧桑。只知道逃离，再逃离。想躲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，不出来。

    传说中的幸福在天涯海角，打从有思想起就幻想飞。雏鸟激情澎湃雄心勃勃遨游太空，不幸的是遇上猎人的子弹和弓箭，他们击中鸟的翅膀和心脏，鸟儿，再也不能飞。

    人呢？翅膀是我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。总是难免遭遇尴尬，生活中的“滑铁卢”来了又去了，一颗脆弱的心在社会的泥淖中摸爬滚打坚如磐石，轻易碎不了。那么多的人顽强的站起来，抹去眼泪，整理衣饰，东山再起，相信自己是东方不败。因为翅膀断了，心还要飞翔啊。

    还剩下这点说话的勇气，来激励自己。

    祈祷日子如行云流水吧，相信这样会更好。

    2001/11/27/广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