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扑倒皓禹

支箭对着她疾飞而来。

    皓禹伸手用食指和中指把箭夹住，反手怒扔回去。箭快如闪电，在那群人中间穿过。一时间，鹰和马都惊恐地嘶鸣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自会离去，你们若再催促，别怪我手下不留情。”皓禹眼中炽热已褪去，惟余一片冰冷。

    那群人慑于皓禹的气势，都屏气驻足，再无刚刚的嚣张。

    “妖孽出手谁敢不服？。”彦卿啧啧称奇道，脸上尽是不屑。

    皓禹愁锁眉间，淡淡地瞥彦卿一眼，拖着疲惫的身躯独自离去。

    彦卿对皓禹的背影抬起脚，正想踢出去。突然间，皓禹回头看了她一眼。她忙把踢改作大跨步，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到皓禹的身上。

    “看来你真的很急着把我扑倒吗！”皓禹脸挂上招牌性的妖孽笑容，讥笑着道。

    “我是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。放心！我扑倒谁都不会扑倒你。”彦卿抬脚又迈两个大跨步越过皓禹，不耐烦地回头道。“妖孽快点，等下被银环又让我们撞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此时他们已临近树林的出口，彦卿逆光而立脸上表情看不正切。正因这样，皓禹恍然间竟觉得前路茫茫，一直有彦卿等在那的暖意。皓禹噙着温温的笑意，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彦卿。

    彦卿见皓脸上有笑，心惊肉跳地指着皓禹大声道：“妖孽，我刚刚好像没惹到你吧？你突然笑得这么毛骨悚然干嘛？”这妖孽笑出来的都是祸水，而且第一个被祸害的人一定是她。

    皓禹的容笑一僵，脸上的暖部一点一点地散去。他用力地握了握手，马上又笑出一脸妖孽，道：“知我者莫若彦卿，即然都知道了，早作心理准备也是很好的，不然会死得很难看的。”

    皓禹走到彦卿的身边，警告似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，轻轻一笑迈步走出树林。

    烈日当空，晴空万里无云。正午的阳光有点刺眼，皓禹眯着眼朝着太阳看去，轻不可闻地喃道：“我的晴天在哪里？”短短几个字，竟竟字字是悲凉和绝望。

    彦卿走到皓禹的身边，半眯着眼往天上看去，不解地道：“你在看什么，天上有跟你约定的仙子要过来吗？”

    皓禹侧脸看了看彦卿，收起脸上的情绪，遗憾地道：“天天对着你太泛味了，真期盼天上掉下一个红颜知己，给我解解乏。”那满脸的期待，换来彦卿无数个白眼。

    “啊！”几声惨从林里传出后，林鸟也随之惊飞而起。

    “走，去看一下！”皓禹握住彦卿的手，快步往林中奔去。

    彦卿和皓禹回到林里，只见遍地的尸体碎片。一眼望去，竟分不清是人肉还是马肉。原本散发着林子枯叶的腐朽味，完全被刺鼻的血腥味所掩盖。

    一只白色的小兔子，从碎肉堆里钻出，一跳一跃地向彦卿而来。彦卿见它竟觉得莫名地喜悦，跑过去伸手一抱。她的手刚伸到，白兔马上就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彦卿揉揉眼睛，不解地回首看向皓禹。正想问他有没有看到白兔时，竟见那白兔卧在皓禹旁边的树下。

    彦卿一跃而起，直扑向那白兔。皓禹却在这时移了几步，刚好挡在那白兔的前面。彦卿一个收势不住，直接把皓禹扑倒在地。

    皓禹闷哼一声，推了推彦卿道：“你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扑…”

    彦卿怕皓禹的喋喋不休把白兔惊走，忙左手抚住他的嘴，右手一挥把那只兔卷了过来。卷过来的是白兔，可刚到手却成了一堆白骨。

    “啊！”彦卿大叫一声惊坐起，把手里白骨扔得远远的。

    “见过主动的，没见过像你主动得这样热情如火的。”皓禹悠闲地枕着双臂，一脸遗憾地道。“可惜了，这个人怎么偏偏是你呢？真是让人倒尽胃口了。”

    彦卿这才发现自己，正跨坐在皓禹某个尴尬的的位置上。她慢慢地把抓过白骨白手，在皓禹的身上擦了几下，再有条不紊地理理乱发。最后从容不迫地拍拍皓禹的胸口，站起来捏着嗓子道：“是啊！真的很遗憾啊！这么好地方呢……要换作是别人，我再抱着他滚上一滚了。”

    “认识你几千年，竟不知你有如癖好！啧啧…竟然喜欢在死人堆里做那事，好重的口味。”皓禹讥笑着从地上站起来，暧昧地瞥彦卿一眼，缓缓越过彦卿走向出口。

    “这当中的玄机很妙。你改天有空了，可以带个如花似玉来试试。”彦卿虽然一脸铁青，却依然笑很灿烂。

    “那妙处大概比不上你脸上的精彩。”皓禹悠闲地说到一半，脸色突然一变，猛地回头紧拉着彦卿的手，疾飞地走出那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