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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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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还在生气?”捉摸著想柔欺霜赛雪的柔腻小手,将软玉温香抱满怀,再守礼的君子也不免心猿意马。古振塘嗅著她身上隐约飘来的香气,心情激荡。

    “哼!没想到师兄也是好色之人。我以为大师兄跟其他师兄不同,原来是同一副德行。”尖挺的鼻头朝上高傲地扬起,尖瘦的下巴几乎与颈项拉成一条线,那副极端不屑样,逗笑了振塘。

    “柔儿,你这醋吃得太没道理了吧?”揑了她小巧圆润的鼻头一记,惹得她不悦的娇嗔。他笑吟吟地托起那纤纤小手到眼前赏玩。像极了十朵凤仙花的指尖,有说不出来的惹人怜爱,令他忍不住凑到唇间亲吻。

    一束强烈却陌生的酥麻电流从指尖一路传来,引起下腹部深处的颤动和炽热。风想柔心湖泛起涟漪,胃部翻搅,柔嫩如花办的樱唇乾涩起来,不自觉地以丁香舌舔了一下,眼眸深处升起渴望的火焰。

    迸振塘同样心神激荡,深藏在体内的欲望顿然绽放,玲珑馆裏的气氛从玩笑性质的亲昵转变成令人难以抗拒的紧绷感,使他很想朝她俯下脸,感觉她迎上来的唇办究竟有多甜美,姣好的胴体有多柔软诱人。

    直到两具身躯紧密纠缠,四片唇深深吻在一块,古振塘才惊觉他真那么做了。难以言喻的甜美贯穿了他,令他无法放开无力攀在他身上的女性娇躯,徒然想要多留一会儿此刻的温存。

    明知于礼不合,但想柔的驯服和热情让他无法抗拒。属于她的香泽,随著激烈的喘息进入他体内,造成比春葯更强烈的效果,使他忘情地对她产生无止尽的索求,放肆地掬饮她的美丽。

    压抑许久的欲望如猛虎出闸,来得既凶猛又疯狂。振塘青涩的爱抚在想柔紧绷的身躯撩起欢愉及兴奋,这种全然陌生的感觉,令她突然害怕起来,不断逸出的淫荡声音,更让她羞得无地自容,在他强壮的身下挣扎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要”

    低微的啜泣唤醒了振塘的理智,惊愕地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拨开了想柔的外衣,探入她贴身的亵衣内,抚弄那两只圆浑的女性乳房。这番领悟让他羞愧万分,连忙笨拙地替她扣上衣物。

    天哪,他差点像禽兽般占有了想柔!

    背转过身整理心情,自幼受到的教育不断鞭笞著良心,深深懊恼著自己的街动。

    师父尸骨未寒,他竟然放任欲望泛滥,忘了身上肩负的责任,实在有负恩师栽培、期望。想到这裏,振塘不禁吓出一身冷汗来。

    “师兄”想柔娇怯地在他背后呼唤,整音显得小心翼翼。“你生柔儿的气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有,不然为什么背转过身不理会我?”

    委屈的啜泣声音一传来,振塘心房整个揪紧。他转回身搂住她,按在心窝处呵护。

    “柔儿,是师兄对不起你,冒犯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气我拒绝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会为此生气?”振塘惭愧地涨红脸。“是师兄的错,吓坏你了吗?”

    想柔在他怀裏轻摇螓首,不好意思地嗫嚅道:“人家只是不习惯,觉得自己好淫荡”

    “柔儿,你胡说什么?”振塘心疼地斥责她。“是师兄不好,不准这样说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师兄没有错。”她鼓起勇气热烈地迎视他,粉嫩的颊上升起红云,秋水似的眸光裏映著如恋如诉的娇痴,吐气如兰的呼息清浅而诱惑地吐在他脸上,扰乱了振塘的自制。

    “柔儿,你这个迷人精”他两眼闪闪发光,露出一抹带有邪气的慵懒笑容,在她娇美的脸蛋上洒下细吻。在捕捉到她微微噘起的樱唇时,如蜂儿停伫在花朵上似的啜饮著蜜汁,刺痛的手掌沿著她浑圆的肩膀,隔著衣爱抚她婀娜的女性曲线。

    一股想要贴进那副坚硬、结实的男性体躯的冲动席卷向想柔,让她无法自制地轻颤起来,娇喘的呻吟不断逸出喉咙。

    迸振塘喘息地移开唇,明了自己再度让欲望凌驾了理智,闾暗的眼眸深处闪烁著未褪的火焰。

    他凝视想柔意乱情迷的酡红丽颜,嘴角不自禁地往上扬。

    知道想柔也为他的吻所影响,满足了他的男性虚荣。

    伸出拇指爱抚她红肿的唇办,古振塘显得有些失神。

    向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,遇到想柔全面崩解。是不是情欲一旦被释放,便再也不肯安分了?

    以往和想柔在一起时,他总是极端克制,当个守礼的君子,现在却老是想欺负她。

    振塘轻喟出声,讶异于己身的改变。或许他执著于武艺上的追求,只是为了要忽略想柔对他的影响,直到自己再也无法逃避这份感情为止。

    只是这份领悟来得不是时候,肩负在身上的重担让他无暇纵溺于儿女私情。目前他必须把全副精神投注在恩师的身后事处理,及应付金银双鞭的挑战。

    “柔儿。”他真挚、关爱地看进她眼裏。“师兄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哄你,以后不能乱吃醋。”

    什么嘛!

    想柔酡红的颊面更加火热,陶醉的心情转为气恼。

    “师兄是什么意思?你对人家这么温柔,只是为了哄人家吗?”她气呼呼地推开他。

    “柔儿”古振塘不晓得是哪裏惹恼她,忙拥著她低声哄慰。“为什么又不高兴了起来?”

    “是师兄坏,说那种话气人家!”酸涩的委屈从胸口直往上冒,街上眼眶。

    “我气你?柔儿,你寃枉我了。我是希望你懂事点”

    “还说!”她气得全身颤抖。“原来你亲我、抱我是有目的,害人家以为”

    “柔儿,你胡说什么?我刚才那样有什么目的?不过是情不自禁罢了!”

    一句“情不自禁”奇异也浇熄了想柔的怒气,她不再挣扎地任他拥进怀裏,心裏一阵甜蜜。

    “好嘛!是人家误会了,谁教你”她嗫嚅地承认错误,但仍忍不住要怪他。

    “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话让人误会?”

    “还说呢,好像人家就只会胡乱吃醋,像孩子似的不讲理,要你哄!”

    “不是吗?”振塘笑嘻嘻地取笑她。“是谁又哭又笑的?还说自己不像小孩!”

    “我我是误会嘛!”想柔老羞成怒地瞪他。“你最坏了,晓得人家误会,还一直一直笑!”

    “好啦,我不笑了。你也不要再使性子了,好吗?”

    “我没有使性子!”想柔懊恼著,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让他明白。

    “没有?在议事厅时,是谁把眼珠子瞪得要滚出来似的?”

    “好嘛,是我没错,但你能怪我吗?又是谁瞪著海宁瞧得目不转睛,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贴到人家身上了!”

    “我不过是多看她几眼”

    “哼!师兄就跟其他师兄一样。海宁刚来时,大夥儿都同仇敌忾不理她,没几天就被她的美色迷得团团转,人人争著亲近她”

    “柔儿,你这么说不公平。”振塘好脾气地解释。“原先是大家误会海师叔是凶手,才那样对待海宁。误会解释清楚后,自然对海宁加倍和善。”

    “才不呢!如果海宁丑一点,或是不是姑娘家,他们还会没事献殷勤吗?”

    “柔儿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这是人之天性。你也别怪他们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管他们呢!我在乎的是师兄呀!”

    她气愤宣示的俏模样,逗乐了振塘。这令她更加火大,干脆别开脸不理他。

    “柔儿也是美人,毋需胡乱担心。”振塘好整以暇地托著腮。“再说师兄不是三心两意的人,有了柔儿还会喜欢别的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话虽这么说”想柔神情忧悒地任他拥进怀裏温存,心裏有抹慌乱的不踏实感。

    身上靠著的是古振塘结实、壮硕的年轻躯体,鼻端盈满他迷人的男性气息,一颗心却是乱槽糟的。

    她了解古振塘的为人,明白他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男子,可是内心那股威胁著理智、想要撕碎她的焦虑该怎么解释?

    成为父母之间第三者的海潮,挟其惊人的美貌与才气,令父亲至死无悔地爱著她,也让母亲因恨造成憾事。与海潮拥有相似美貌的海宁,一双眼老是脉脉含情地瞅向古振塘,威胁著她心裏的平静。

    要是师兄像爹喜欢海潮那样爱上海宁怎么办?

    这份混杂著嫉妒的恐惧,像一枚蜂刺随时拨刺著她,茶毒著她的五脏六腑,几乎要逼疯她。

    而这份担心还不是可以逢人诉说的,连心爱的男子都不见得能明白她的不安,只能把它藏在内心最深最暗的地方,独自啃蚀。

    就这样日日夜夜的恐慌著:永无宁日吗?

    *******

    花落春犹在,鸟鸣山更幽。一年到头积雪不褪,露出皑皑山峰的白头山山腰,旖旎、细致的风景锦绣屏风似的在眼前悠悠展开。

    走进一条透著绿光的山径,阳光自层层张起的浓荫筛下,泄漏一地金光。当清风拂过层层碧叶,树木特有的香气满布四方,令人不禁深深吸气,倾囊吐息,神清气朗。

    穿过这条浓荫密布的小径,眼前一片开阔的风景,风扬备极哀荣地葬在此处山凹。

    这裏春有繁花似锦,夏有碧草如茵,秋有明月扬清晖,冬有银霜映星空,可谓是山明水秀。能面对四季如画的山水,清心淡泊的恩师必然欢快吧。

    迸振塘如此感慨。他已命人在附近修筑一栋小屋,做为守墓之所,这是海潮的要求。

    那日葬礼之后,海潮带著海宁主仆在坟前伫立许久,悠悠缓缓地吹起箫来。哀思的曲调回绕在空寂的白头山上,令人不忍卒听,闻者莫不热泪盈眶。

    就在古振塘以为海潮沉浸在失去所爱之人的悲痛中难以自拔时,隔日她却振作起来,敦促他练武,共同钻研金银双鞭的武功弱点。

    不隗是长白七剑中,名声与武艺仅逊于恩师的高手,无论内力与身法都有独到之处。潇洒随意的出招,没有丝毫花巧,刚柔并济,攻守皆宜,水银泻地式的攻势往往令他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与之对应。两道人影在剑光包裹下,打得酣畅淋漓。

    时间在武功精修中如流水般不舍昼夜地过了半个月,与金银双鞭的决战日期只剩下五天。专心于勤练武艺的古振塘离开居处,到常去的一处小湖。

    小湖位于树林之中,他以前常来这裏沉思。今晚心情特别烦躁,便走了过来。

    晚风掀动头顶的碧叶,沙沙声中,新月银色的光辉趁隙筛下,照出振塘孤单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可以感觉到想柔连日来的情绪不佳,像是绷紧的琴弦随时有断弦的可能。碍于决战日期在即,没有多余的心情哄她,只知道她不安、烦躁,却不晓得焦虑的原因。

    他不是哄人的高手,也不懂得女孩子曲曲折折的心态,加上应战前的压力,对想柔的坏情绪只能暂时视而不见。许多事他已经说得很明白,想柔要是再想不开,他也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掬了些水泼在脸上,冰冷的湖水令他精神一振。

    湖水的源头是白头山上的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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