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我的弟弟还是妹妹，总之，你骨子里流的是我粘家的血，是我粘弘德现在在这世上剩下唯一的亲人。现在，我这做哥哥的看到自家人，还是和我关系这么亲密的妹妹，竟然莫名其妙被人打了哼！

    我如果不向他们讨个公道的话，那我还配做你哥，你的男人吗？”“哥”老实说，还没进入青春期以前，我和小粘每天都一起洗澡。

    我当时只觉得他的胸部和我没什么不同，只不过，他的乳晕呈现淡淡的粉红色，而我的则是呈现偏咖啡色，其他就没什么一样地方了，如果硬要说还有其他什么地方不同只有唯一一个地方不一样，那就是──他的鸡鸡长度，只有我的一半而己。

    随着年龄增长，我们也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房间，所以生活习惯也自然而然地改变了许多。其中最大的改变，就是我们再也没有一起洗澡。上了国中之后，眼看和他同年龄的同学，都开始出现了男人第二性征的变化。

    可是小粘长高的速度不仅来得比其他同学晚，就连男性应有的喉结都没出现，更不用说──每个男孩子期盼用刮胡刀，刮掉嘴唇上开始出现细小的胡须──表示自己是不折不扣的男子汉。当时，由于妈妈担心小粘的身体，于是便带他去做身体检查。

    经过精密仪器再三确认后才发现，他竟然是雌雄同体的阴阳人。形成这种同时拥有两性性征的主因，大多是不知人体基因中，哪一对染色体出了问题。

    有的人明明有yīn道，却没有卵巢及子宫，甚至嘴唇上还会长出比细毛还长的胡渣。有的人虽然长了jī巴。

    可是造物者又给了他女人才有的大胸部，而小粘就是属于后者的阴阳人。这类同时拥有男女性征的阴阳人，他们心理承受的压力其实比前者更大，活得也更加辛苦。

    而她那副不正常的身体，也成了我们双亲争吵的导火线。站在爸爸的立场，当然希望他还能为我们粘家传宗接代，而妈妈的看法，起初和爸爸差不多。

    可是当她带小粘跑遍了国内各大小医院之后，得到想传宗接代的答案不仅非常渺茫，而且有的医生。

    甚至建议小粘干脆做变性手术──选择变男或女。不管小粘要变男变女，总而言之就是要‘割点’东西，然后再‘做点’东西。

    而且手术后还得长期服用荷尔蒙药物控制，以及定期到医院回诊追纵坦白说，由于小粘还有小鸡鸡，所以，他如果想成为男生就比较容易。

    可是当母亲询问小粘变男变女的意愿时，他竟回答──想当女生。至于为什么？他的答案更令人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“因为当女生不但可以穿漂亮的衣服，还有机会钓到有钱的金龟婿，这样的话，我以后就可以不用工作，直接在家当个人人欣羡的少奶奶。”

    虽然妈妈仍不放弃希望，不断游说小粘当个男子汉，然而，个性一向顺从懦弱的小粘，在这足以影响人生重要道路的抉择下，竟出奇地执拗不从，始终坚持己见，由于小粘当年未满十八岁。

    而且倘若真要做变性手术，那么按照正常大医院的合法程序，她还需要先经过几年的心理辅导观察期，直到心理医师认为时机成熟，医院才肯为病患动手术。再三确定了小粘的想法后，妈妈只好把他当成了女儿看待。

    甚至还主动帮他买起了女性的化妆品及衣服，让他开始学习如何当一个正常的女生。只不过，思想古板保守的老爸，第一次看到小粘穿着连身小洋装，戴上假发，以女性相貌出现在他面前时，他刚开始还不敢认人。

    直到确定站在眼前的清秀小美女，就是他的儿子后，他当下的反应先是不敢置信，接着便暴跳如雷地边撕扯他身上的衣服，边骂他“不伦不类”

    “败坏门风”之类的言辞。由于我当时也在场，所以也和妈妈，一起加入了极力劝阻老爸如此粗行为的行列，但就在我极力想分开两人，老爸又紧抓着小粘的衣服不放之下，一家人经过一番剧烈地拉扯之后，耳边蓦地响起了衣帛的撕裂声，随后我便看到老爸张大了嘴巴，瞪大了眼睛，死盯着小粘胸前那对微微隆起，有如少女般地小巧鸽乳，久久说不出话来。